秦军在草原上行进到第二十日时,斥侯来报:“前方向东北二百里外有很大的匈奴部落,大约有五万人。”蒙恬听后,鉴于上次的经验,让杨真率领骑兵先行,自己率军随后。
这是匈奴呼衍氏部落,也是匈奴最大的三大部落之一,共有近五万人。除去妇女老弱病幼,能打仗的青壮年有一万余人。呼衍氏的首领呼衍吉庆刚从匈奴王庭连夜归来,塔塔部一万多人转眼被秦人灭掉,呼延吉庆决定避开秦人,尽快北徙,把自己部族放在匈奴王庭的保护网中。呼衍吉庆一边让所有青壮年上马待战,一边让妇女们收拾东西,尽快向北迁徙。
杨真率领的五万骑兵,其中选出五千精兵作为前锋,剩下的四万五千名骑兵分成三部分,随五千名精兵在后,每部一万五千骑,分别简称甲部、乙部和丙部,每部设一校尉。鉴于匈奴人打仗毫无章法,杨真初步定策甲部用于冲击匈奴,乙部和丙部分作两翼,把打散的匈奴骑兵合翼包抄。因为少了秦军的驽兵,杨真令每位骑兵备好自己的箭袋,第位骑兵配备两个箭袋,每个箭袋里面最多可装三十支箭矢,另外还有手中的兵器——长戟或刀剑,当贴身搏斗弓箭用不上时,刀剑和长戟就是最好的武器。
当杨真率军赶到离呼衍氏不足五十里处时,呼衍氏部落刚刚收整完毕,牛羊马匹、妇女老弱及部落的财产在三千名青壮年的护卫下向北逃遁。呼衍吉庆亲自带领一万人,率先出击,向秦军奔袭而来。
正在行军的秦兵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点飞速向己方移动,准备弓弩即刻迎战。
“冲啊!”
“冲!”
两军迅速缠斗在一块。秦军的弓弩要远远胜于匈奴人的弓箭,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上都不可同日而语。除却开始时的一番射击打斗,秦军很快占领上风,加上装备还有人数上的优势,匈奴人的喊声渐渐弱了下去。
呼衍吉庆看大势渐去,忙吹号收兵,在十余匹健骡和骏马的保护下向北逃去。毕竟保存部落的实力是最要紧的,如果这一万匈奴兵全部被杀,呼衍氏会就此没落,而呼衍部落的族长也将不存。
杨真命前锋率军追击,剩下的匈奴人被秦骑兵左右合围包抄,双方很快进入近距离搏击。
正在激斗时,蒙恬率领大军赶到,秦军的王牌步兵和车兵加入,被包围的呼衍氏很快被剿灭。
斥侯来报,说发现呼衍氏部落牛羊马匹及妇女财产逃离的方向。
“杨都尉,你率骑兵追杀,夺取匈奴人的牛羊马匹和粮草!”蒙恬沉吟了一下:“如果与大军失联,便宜行事。”
“末将听命!”杨真拱手,跨上战马。这次征战匈奴,蒙恬率兵二十万,可运送辎重的后勤部队也有十万人和数万匹马,真正在前线冲锋的战士只有十万人。蒙文带兵十万,后勤部队同样不可小觑。在茫茫的草原上,与匈奴作战,时间如果过长,粮草不能得到有效的补给,中途回返,秦军对匈奴的打击无疑会功亏一篑。所以蒙恬制定的攻打匈奴的战略官方表述是“占据有利地形,稳扎稳打,层层推进”,而通俗表述则是“杀光匈奴人,抢光其财产”。
杨真率领的骑兵很快追上了呼衍部落的后方人马,三千匈奴护卫毫不费力被消灭,三四万妇幼老弱面对强大的秦军战战兢兢。这次最大的收获是几十万头牛羊牲畜。一些骑兵看到匈奴人强壮的马匹,心动不已。看大军还未来到,杨真同意手下骑兵把疲弱的坐骑换成匈奴人健壮的马匹。众骑兵兴奋不已。
远处的太阳散尽最后一丝热量,没入天际,草原上一阵风吹过,只余骏马的嘶鸣声。经过一天的征战,人困马乏,军队扎营休息,因为得到匈奴人的牛羊,秦军好好饱餐了一顿。
杨真刚脱了盔甲和衣躺下,忽然隐隐听见人声嘈杂,唤住刚进来的惊:“外面怎么了?”
惊有些不自然的笑笑:“有两个兵士强抢了匈奴妇女。”
杨真起身,走出营帐,不远处看守匈奴俘虏的地方火把闪耀,哭喊声、叫骂声交杂成曲,不觉皱眉。
走近前,发现校尉董志正在训斥跪在地上的两名士兵,旁边一个匈奴老人搂着一个年轻女子啼哭不已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杨真问道。
董志踢了两名士兵几脚:“没见过女人的东西!”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。这个时候,一个有点姿色的异性俘虏被看守的年轻兵士看中,事情如果悄悄发生也就罢了,人性如此,又在战争时刻,谁都不想惹事。大军在后,杨真无权处置这些俘虏,不巧生出动静,只能见机行事了。
“把这两人拉下去,每人十记军棍!”杨真厉声,转身又道,“董校尉,把司马校尉和陈校尉叫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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